虚渊玄式恐怖与正义：魔法少女小圆的“正义性”

驱魔少年

虚渊的作品里，常常描写了坚持自己所信的正义的人无法忍受孤独的主题。例如，在《PSYCHO-PASS》里，狡噛和常守好不容易互相加深了理解，却因为信念不同而导致了互相对立的结果。当然，这个剧情展开并不突兀。

然而与此相对的，《魔法少女小圆》的魔法少女们在基本都是作为正义的伙伴的同时，也失去了自己的家人（除了沙耶香和第十话里描写出的别的时间轴的小圆）。然而失去家人的理由却是各种各样，并非是因为坚持了自己的信念。也就是说，她们是通过没有家人这个事实，来体现“正义带来的孤独”这个主题的。然而由于她们的孤独不是正义所带来的，所以这个主题和她们的实际形象之间是有区别的。

恐怕有些读者读到这里会产生理解混乱，还请稍安勿躁。下面让我们再考虑一下魔女化的问题。这个现象可以说是表现出了追求正义的人的堕落。然而魔法少女们却都是与其内心的堕落无关只是因魔力耗尽而魔女化的。在描写了小焰过去的第十话里，就要魔女化了的小圆请求小焰破坏自己的灵魂宝石时说到“虽然有过各种不好的、悲伤的事，但在这个世上我还是有很多想要守护的东西”。我们从这个发言当中感受不到任何怨念或是绝望。



甚至连最像堕落的、因为堆积过多怨念而破灭的沙耶香也是与“正义的堕落”这个主题不尽相同的。就像她本人所说，沙耶香是被描绘成了 “愧对正义的伙伴”的彻底不适合当英雄的少女。在小焰过去的循环世界里，她也大多没有能跟QB签订契约。而且签订契约终于成为了魔法少女以后，却立刻就变成了魔女。

值得注意的是沙耶香在知道灵魂宝石和魔法少女身体的关系后，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的事实。其他魔法少女并没有受到像她那么大的冲击。例如杏子就是在得知真相后虽然有过一段失落，第二天就说到“恩（都这样了）也没办法了啊”不再纠结了。只有沙耶香没能从失落和冲击中走出来，这一事实也间接导致了她的魔女化。

如果联系上虚渊对于假面超人的浓厚感情来考虑这个问题的话就会变得豁然开朗了。假面超人是背负着改造人的悲哀的英雄。而灵魂的灵魂宝石化也可以看作是一种身体改造。只有沙耶香没能从知道了身体秘密的失落中重新站起来，是因为这段剧情就是为了表明她是成为不了像假面超人一般的英雄的。



如此一来沙耶香的魔女化就与其说是“正义的堕落”，就更像是不幸跨入了自己不配的世界的一场悲剧了。沙耶香原本就是没能成为英雄的人，也就更没法成为什么堕落了的英雄了。于是就可以说，《魔法少女小圆》虽然在世界观上有将“正义的堕落”这个观念引入作品当中，却又没能真正描绘出从正义堕落的英雄。这里也能发现设定所体现的主题和作品中人物们的形象之间的差别。

让我们假设有一个在“贫困是可怕的，贫穷甚至会改变人的性格”的主题下描绘了穷人的苦闷的作家。这位作家如果某天写了一本讲了名为“贫困”的怪兽用扫到就会改变人格的贫困射线袭击人的故事的小说，读者肯定会大吃一惊。当然也确实会有作家使用这种比喻表现。然而，在这个表现方式中设定和人们的形象互相乖离，作品中有钱人一个接一个地被贫困射线破坏了人格的话，那么就几乎让人无法理解这部作品到底想要描写什么了。

虚渊在《魔法少女小圆》里用的表现手法，极端一点说来就是这种东西了。在这部动画的作品世界里，他至今的作品里描写的各种主题就这样以设定的形态实体化了。魔女和QB就这样分别变成了名为“正义的堕落”和“无法违抗的条理”的怪物。

《魔法少女小圆》的本质是恐怖故事。在第一话的最开始，小圆的班主任早乙女和子在教室里说到挑剔煎鸡蛋是半熟还是全熟的男人没有意思。虽然这是在向视频版的《咒怨2》里被幽灵附体的妻子用平底锅砸死挑剔煎鸡蛋生熟的丈夫的镜头致敬，然而这里的含义貌似不止于此。虚渊在自己首个恐怖作品《沙耶之歌》的通关后出现的评论里曾经提到过《咒怨》剧场版。在笔者看来，早乙女的台词恐怕就是在向玩过《沙耶之歌》的观众传达《魔法少女小圆》这部动画其实就是《沙耶之歌》之后的又一部恐怖剧的含义了。

然而《魔法少女小圆》和普通的恐怖剧不同的就在于，这部作品里袭击主人公们的并非幽灵或是诅咒，而是像“正义会堕落为邪恶”、“坚持正义的人是孤独的”之类的虚渊作品里时常登场的观念。在这个意义上，《魔法少女小圆》讲述的就是一个“虚渊的脑内观念出现在现实世界里袭击少女们”的故事了。类似魔法少女们是正义的伙伴，所以就会被“坚持正义的人是孤独的”这个观念诅咒，统统毫无道理地失去双亲的这种逻辑可以说让人难以信服。于是，英雄的宿命会降临到像沙耶香这样的没有英雄适合性的少女身上，也就是十分符合《魔法少女小圆》这个特征的现象了。

一般来说，恐怖片为了吓唬观众，往往必须创造一种本来并不存在的幽灵实际存在的错觉。为此恐怖片的制作者编织出了各种手法，虚渊也当然不是例外。本文姑且称上面所说的这种手法为“概念和设定的混交”。

《魔法少女小圆》设置了各种给观众带来冲击的展开。第三话里巴麻美唐突的死，第八话里魔女化的真相大白都是明例。可以认为正是这种急转直下的翻盘式展开改变了故事的方向性。然而，事实上还有一个更大的翻盘藏在了这些明显的变化背后，在观众被表面的这些翻盘吸引的时候悄然发生。这个看不见的翻盘就是“概念和设定的混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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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间会睇返魔法少女小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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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資料也想再看一次魔法少女小圓

神之影

呢家嘢见仁见智

银灰烟火

好有深度啊，不过我体左一集噶人，感觉唔出

驱魔少年

银灰烟火 发表于 2018-5-21 20:13
好有深度啊，不过我体左一集噶人，感觉唔出

就是第一集，骗了所有观众

dkmi

睇嚟，小圓好受歡迎啊

银灰烟火

驱魔少年 发表于 2018-5-21 20:34
就是第一集，骗了所有观众

好在我冇给距呃到